holly32

文完整版在随缘居
以后也在那里更新
(不想再自我阉割了)
syID同名:holly32

【Superbat】披风之下-11(双性转,身份梗)

第十一章 初来乍到

 

 

 

 

距离上次踏入哥谭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但克拉克已有恍若隔世之感。上一次来这里,她作为露易丝的助手,对这个城市只是浮光掠影地一瞥。但现在,克拉克和哥谭的两位灵魂人物都有了或多或少的交集,再次面对这座风格强烈的城市,有种旧友重逢般熟悉和新奇交织的体验。

天空依旧灰暗,穿街走巷的风依然冰冷潮湿,克拉克取下墨镜,任由一个擦肩而过的孩子顺走了她放在口袋里的零钱。

佩里定的酒店离韦恩大厦不远,克拉克站在窗前就能看到大厦的门口。衣着光鲜的男女来来往往,就像每一个跨国大公司一样,那里整洁有序。但和普通跨国大公司不一样的是,那周围还挤满了专业狗仔。

前台是一位笑起来十分温柔的男士,克拉克出示了记者证,然后得到了一个领路员还有一句真心的恭维:“您很适合蓝色,这件衬衫很衬您的眼睛。”——哥谭不是什么有名的时尚之都,但哥谭人从来不吝于表达对美的欣赏……或者说挑剔。

克拉克是故意穿这一件衣服的,这个蓝色和布鲁斯送给她的宝石很接近。她知道这样很幼稚,但她忍不住。她希望布鲁斯想起那条项链,却又看不到它。就好像当初克拉克想到了以后,却没能看到通往“以后”的可能。

被她“不小心”捏成一团的项链被她放回了家,妈什么也没问,但贴心地把那玩意儿放进了黑色的塑料袋里:“你有失业基金了,克拉克。”

妈总是懂得怎么安慰她。

想到这儿让克拉克多少开心了一点,她和电梯外的波特先生问好,发现这位有名的首席秘书比资料照片里还要英俊。法尔·波特有一双非常动人的琥珀色眼睛,加上消瘦的双颊和浓密的黑发,他看上去有一种并不常见的古典美。

……看来韦恩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让自己的眼睛多些享受。

克拉克努力将心里的那点酸意转化成对布鲁斯这种行为的鄙视,然后简短的交谈后不得不承认波特先生是一位优雅的绅士。

她没有等很久,大概在十五分钟后,布鲁斯就出现在了办公室里。

哥谭的女王依然穿着平底鞋,散着头发穿着一条深灰色的连衣裙闯了进来。

“闯”,克拉克确信自己没有用错词语。

正在起身的波特先生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淡定得仿佛他的老板平时走路就用飘的:“您来了,韦恩小姐。”他朝克拉克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贴心地带上了门。

这间会客室在靠近顶层的高层,被哥谭为数不多地阳光散漫地照着,明明是早晨,硬生生让人有了黄昏的错觉。

布鲁斯的入场没有起到她预期的效果,看来克拉克不喜欢“出丑”这种笑料。她假装咳嗽了一下,然后得到了一个没能完全掩饰好愤怒的眼神。

……哇哦。她是真的不知道这样只会更让人想欺负她。

布鲁斯努力着克制着自己的恶趣味。

“好久不见。”她直接坐在了克拉克的对面,“工作还顺利吗?”

大都会的记者抿了抿唇:“韦恩小姐,我们可以直接开始采访吗?”

“楼下有家寿司很好吃,你可以去试试。报我的名字的话,他们会给你折扣。”

“您对霍布斯·芬克的收购行动怎么看?”

“露易丝还好吗?听说她也会大都会了。”

“……韦恩集团是否会作为白衣骑士阻止这次的恶意收购?”

“事实上,哥谭的中心广场也值得一……”

“韦恩小姐!”

克拉克拔高声音,同时闭了闭眼睛——否则她的热视线可能会冒出来。

布鲁斯无辜地看着她:“克拉克,也许你能叫我的名字……我们还是朋友的,对吧?”她期待地仰着脸,就好像克拉克才是那个辜负了所有一切的人。

克拉克鼓着脸:“是你说结束了的。”她固执地避开了视线接触,“我没有和前女友做朋友的习惯。”

……其实不是,克拉克是个很好的人,她和绝大部分前任都保持着相当好的关系。

但布鲁斯·韦恩?

克拉克选择“不”。她是堪萨斯人,她可以不按照“大城市”的规矩来。

“唔……”布鲁斯沉思着,“那倒是很麻烦。如果采访我的记者不是我的朋友,我可能会有些难以相处。”

克拉克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

布鲁斯好奇地挑眉。

“……阿尔弗莱德先生知道你这么恶劣吗?”克拉克最后只是如此软弱地反击道。

“他姓潘尼沃斯。”布鲁斯忍着笑,“不过你说的对,为了避免你向他告状,我得友好些。”她试着伸出右手,“我们会好好相处?”

刚刚那层张扬恶劣的伪装被弄皱了,露出了底下的小心翼翼和紧张。布鲁斯·韦恩就像个孩子,做错了事不愿意承认却还想得到剩余的宠爱。

克拉克有些讨厌自己的超能力了。

如果她不是这么观察入微,她就可以把韦恩当作一个风流浪子来讨厌。但现在,她没法欺骗自己的心。

克拉克不是很情愿地和她握手,然后语带警告:“我们快点完成采访,你,”她皱着眉瞪了眼布鲁斯,“你不要闹了。”

布鲁斯笑:“好,当然。”

 

采访进行地很快,韦恩集团已经开始和韦恩药业股东们的议价,他们有大概率会再次对韦恩药业进行完全控股。

韦恩药业的高层不会太高兴,但这总比被芬克买下股份要好得多——芬克对他们是一点好感也没有的。

 

她们聊了一会儿,期间布鲁斯还对克拉克的提问单子做了修改建议。

——“嗯……被采访多了,总会学到点什么的。”

她没有再故意开玩笑,克拉克也就没有计较。能执掌一家跨国企业这么多年的人,克拉克有很多要向她学习的地方。

临近结束的时候,克拉克干脆地把那一丝如有若无的不舍切断,她站起身,带着恰到好处地感激说道:“多谢……布鲁斯。”她说得极快,还带有一点不情愿。但布鲁斯却抓住了机会,哥谭阔佬握住她的手:“我刚刚突然想到,作为东道主,我应该请你在哥谭转转。”

克拉克沉默了几秒钟:“不了……”

“这没什么!”布鲁斯拦住她的拒绝,“我偶尔也会这么做的。给记者一个好印象,公关部会为此高兴的。”

她深蓝色的眼睛里有祈求一闪而过,克拉克希望那是自己的幻觉,但她没有办法欺骗自己。

……这一定是奇怪的魔法。

克拉克悲哀地想,为什么在外界眼里或愚蠢或放纵但总是强大的韦恩,在自己眼里却总是个孤独的孩子?

一个连邀请喜欢的人出去玩都要说是被公关允许的……讨厌但真诚的孩子。

她应该拒绝,因为这种没有未来的约会只会伤害到两个人。

她应该拒绝,因为她现在还在生韦恩的气。

她应该拒绝,因为这世界上有一百万个好理由支持她这么做。

但克拉克只是抽回手,然后轻轻地说“好”。

那一百万个好理由能够阻止克拉克·肯特,但氪星人卡尔·艾尔直接跨过了所有。

——克拉克苦中作乐地想,这就是钢铁之躯的好处,她应当不会像人类那样心痛。

 

 

+++

 

 

 

霍布斯·芬克比克拉克想象中要乐观得多。

他听说了韦恩企业的计划后也只是耸耸肩:“这也不是没有想到过的事情。不过我是不会放弃的,直到最后一刻嘛。总要抱有希望。”

这场风波的另一个当事人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双手交叉抵着下巴,偏着头打量克拉克:“你来自星球日报?”他整齐地穿着西装四件套——克拉克在他之前只见过六十岁以上的老人穿马甲。

“是的,”克拉克微笑,“大都会的星球日报。”

“我没有看过那份报纸。”霍布斯诚实而爽朗地说道,“不过我现在对它印象很好,之后可能会订一份。”

他起身和克拉克握手,眼神礼貌地避开了她的领口。

克拉克喜欢他。

霍布斯·芬克虽然身材高大,长相有些刻薄,但总的来说是一位真的绅士。礼貌、干净而且懂得尊重。

克拉克开始有些好奇那些“父子不和”的传闻,这样一位优秀的男士,为什么会被自己的双亲厌恶?

她决定回去请教露易丝,然后在下次采访中旁敲侧击。

佩里这次把整个收购案都交给了她,不出意外的话,克拉克起码还要在哥谭呆一周的时间。

 

 

 

+++

 

 

布鲁斯正躺在训练用的软垫上,试图用蝙蝠镖在天花板上扔出一个飞机的形状。

她刚刚结束一轮训练,手上还缠着绷带,护膝被扔在一边。木棍和假人凌乱地倒在一起,滑石粉在垫子上留下斑斑点点的痕迹。

蝙蝠洞里非常安静,只有偶尔蝙蝠振翅的动响和地下水的流动声音。

她不小心失手扔歪了一个,蝙蝠镖偏离轨迹砸到墙上,发出了一声脆响。

阿尔弗莱德正好走下最后一个台阶,他弯下腰捡起蝙蝠镖放进托盘里,然后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才转身对自己的主人说道:“我今天听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布鲁斯主人,我非常愿意和你分享。”

“……别开始,阿福。”布鲁斯挺腰站起来,“我知道那很蠢。”

英国人只是微笑地注视着她:“我永远不会用‘蠢’去形容有关爱情的一切,您应当多了解我的。”

布鲁斯盘膝坐下调息,打定主意不再开口。

阿尔弗莱德并不在意,只是高高兴兴地说道:“福克斯先生和我都为您感到开心。”他抬头看了眼还差个机尾但已经很有气势的蝙蝠镖们——“不错的作品,但我希望我等会儿下来的时候,这些小家伙呆在自己应该呆的地方。”

 

 

TBC

评论(2)

热度(87)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