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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蝙】【鸟蝙】覆盖与替代-09（ABO）

09

 

与人同住的感觉和布鲁斯想象的不太一样。

或者说，提摩西·德雷克是个出人意料的alpha。

 

 

布鲁斯在半夜两点推开卧室门，游魂一样飘出去准备冰箱里摸一罐冰咖啡，结果看到沙发上窝着的特工面前有一锅现煮咖啡，还冒着香气。

……

“你拿我的锅做了什么？”

客厅没开灯，只有电脑发出的白光照在提姆脸上，跟三流恐怖片似的。

“咖啡。”

“锅不是这么用的。”

“你要喝吗？”

“我的锅我当然要喝。”

布鲁斯理直气壮地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打算拿回房间先做个药物检测。

“建议你早点睡。”提姆打了个哈欠，“明天我们有事要做。”

“什么？”

“他们又出现了，”提姆敲打着键盘，“具体情况我已经发给你。明早六点出发。”

他合上电脑，站起身，在彻底的黑暗中看着布鲁斯，眼神看不分明。

他们已经住了有一周的时间，布鲁斯养成了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随手关门、不把衣服随便扔到沙发上等好习惯。

不是说他就放下了戒心，但他必须承认，提姆真的是个不错的人，不会胡乱散发信息素、不会带人回来过夜，从来不指手画脚，而且他们的性格和生活习惯都非常相像。——布鲁斯曾经以为和另一个自己相处起来不会太愉快，但目前看来，他的估计有些错误。

“知道了。”布鲁斯伸了个懒腰，转身就想回到自己的房间，但他突然闻到了一种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味道。

“德雷克，”他叫住提姆，“晚上不要喝酒。”

布鲁斯仔细嗅了嗅，“波本？……”

提姆沉默着，没有反驳。

那酒香很淡，若有若无地散在空气中，就像是夏夜里的花香，确切地存在，但若是想找到来处，却总是不可得。

“你现在的年纪装硬汉也太早了。”布鲁斯最后这么说，随手带上了房门。

提姆仍是站在原地，良久后抬起自己的右手，把手腕内侧放到鼻子前，果然闻到了变得浓郁起来的酒味。

他没有喝酒。

这只是他的信息素快要抑制不住了。

 

 

提姆和他的两位养兄是不一样的。

布鲁斯在收养他的时候已经和哈维·丹特结婚了，在他的印象里，布鲁斯一直带着别的alpha的臭味。

那天是他第一次见到散发着omega气息的布鲁斯。

——干净的、还没有被标记、可以染上自己味道的布鲁斯。

 

 

 

提姆回到自己的房间，拉上窗帘，锁上门，打开灯。

书桌上凌乱放着很多东西，但有一小片空地，上面只有一个小小的玻璃瓶。

他拿起瓶子，看着里面蓝色的药片，微微眯起眼睛。

只做出来了三片，

他只有一次机会。

但德雷克总是能抓住自己的机会。

提姆把药片倒出来，放到外套口袋里。

然后他又找出了气息阻隔剂，细细在自己的腺体上涂了一层又一层。

他必须等待，这是属于迟来者的宿命，但等待从不意味着拱手相让。

 

 

玫瑰，柠檬，烈酒。

迪克的温柔里带着刺，

杰森的爱意里永远混杂着憎恨，

而提姆，最小的罗宾鸟从来不介意在达成目的的路上弄得彼此遍体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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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芬妮对着通讯器那头的扎塔娜怒吼：

 

“他必须醒来！”

 

“正义联盟已经发现了蝙蝠侠的失踪，他们需要有人给出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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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有大亮，布鲁斯和提姆已经走出了校门外。

“把价格降低到原来的一半，而且还有了新品种……”

“是的，这次是拟alpha药，”提姆低头看了眼路线，“虽然不如之前的‘鱼’受欢迎，但还有有很多寻求刺激的学生购买。”

这次的交易宛如儿戏，比起之前的匿名投递和酒吧接头，“鱼”的卖家像是忘掉了低调，直接在一家音像店开售。

只要说出正确的唱片名字和年份，店家就会给出相应的药物和剂量。

这是个明晃晃的陷阱。

提姆看了眼紧张的布鲁斯，到底什么也没有说——布鲁斯现在会失败，但他会在成为蝙蝠侠的第一年就揪出幕后的药品公司。

音像店很小，进去之后回身都困难。布鲁斯和提姆对视了一眼，然后他走向店旁，而提姆直接走进店里。

“Angel of Retribution.”提姆缩着脑袋，慌张又强作镇定地道，“要最新的。”

店主嚼着口香糖打量他，然后又用下巴指指外面的布鲁斯：

“给男朋友买？”

“管你们什么事。”提姆不悦地道，“把东西给我。”

店主耸耸肩：“本店规矩，来的是一对，那就都得过来让我看清楚。”

提姆犹豫着，然后听到了背后的脚步声：觉得情况不对的布鲁斯直接自己过来了。

提姆叹口气，继续那副色厉内荏的样子：“快点吧。”

店主眯起眼睛，突然站起身，回头扯着嗓子喊：“喂，是这个小子吗？”

之前布鲁斯见过一面的beta从后面探出头，直视着布鲁斯笑了：

“是他，先生。”

提姆的反应飞快，他回手就把布鲁斯向远处一推，然后抬腿拦住了从店里面冲出来的两个alpha。

布鲁斯的反应也不慢，他记得这条街不远处就是警察局，但他还没跑两步，就看到了对面迎上来了三个打手一样的人物。

布鲁斯只好转过身跑，他竭力平复着自己的心跳，另一方面还在担心“落入敌手”的倒霉探员德雷克先生。

他对这一片的了解只有昨天晚上匆匆看过一遍的地图，但好在他的大脑没有辜负他的希望，布鲁斯在复杂混乱的小巷子里穿梭，很快甩掉了后面的人。

他喘着气停下，在一个巨大的垃圾桶旁边藏好影子——这里是德雷克今天早上和他约定好的地点，说是如果因为意味分开，就到这里来集合。

……真的不用报警吗？

布鲁斯皱着眉，手指在手机上犹豫地来回滑动。

“没有用的，他们一定是打点好了才会再次出现。”

提姆当时是这么回答他的。

布鲁斯把手机收好，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刚刚提姆是怎么推开自己的——他决定再等十分钟，之后不管提姆曾经说过什么，他也要去找人帮忙了。

 

 

第八分半，布鲁斯等来了一串凌乱的脚步声。

提姆的脸上还带着青紫，身上散发着不正常的高热，他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在看到布鲁斯的下一秒直接倒在他的怀里。

“……回去，我已经甩掉他们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