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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erBat】披风之下-14（双性转，身份梗）

第十四章 第二个意外之死

 

 

 

 

 

杰弗里·芬克死于前一晚凌晨一点。

死因不详。

但就在第二天上午九点左右，一份录音被寄往哥谭所有的报社和线上媒体。

录音全文如下：

“……托马斯·韦恩是一个奸诈的吸血鬼，”杰弗里德声音非常沙哑，他停在这里喘了半分钟的气，然后才接着说道：“当年他用钱和他魔鬼一样的律师团获得了药业公司的大部分股份，但其实公司所有人都知道他不学无术、愚昧专横——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反对把股份交给布鲁斯·韦恩，他的女儿只能更加愚蠢。他们不会关心公司的未来，公司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玩具。”他的语气渐渐激烈起来，“收购！只有少数人投了反对票。我已经无法挽救这家公司的未来……但我必须最后做点什么。”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有三分钟的时间，然后是杰弗里突然变得平静至极的声音：

“愿上帝保佑你们。”

 

韦恩集团的公关部的反应很快，媒体们基本同意在警察局发布验尸结果前不对这件事情作出任何猜测。

但问题就出现在验尸结果上——

GCPD的法医们给出的结果是意外身亡。杰弗里·芬克的心脏起搏器漏电了，这发生的概率小于千分之一。

 

杰弗里·芬克在录音里表现了自己的求死意愿，但又确实地死于一桩意外。

这下他的死亡从“疑似自杀”转而成为了一桩带有灵异色彩的死亡案件。再加上不久前胡德死亡——也是死于小概率的意外事件。

已经有媒体使用了“天谴”当作标题，韦恩集团的竞争对手们也开始发表相关看法。事情的重点很快就从一个人的死亡扩散到了对于韦恩企业和布鲁斯·韦恩的批判。

 

 

詹姆斯·戈登几乎是在大吼大叫：“让他们滚出去！出了发布会警局里不允许那么多记者进来！”

他挂了电话，皱着眉看着布鲁斯：“我需要和这次收购案相关的所有人的资料。”

布鲁斯懒得说话，只是挥挥手交给波特去办。

“收购计划必须暂停了，”卢修斯随手抽掉领带，“无论真实情况是什么，现在大众已经认定这是我们要侵吞韦恩药业的阴谋，最迟下周，我会让所有人退出。”

戈登点头：“事情已经不能再扩大了。”他看了眼新到的短信，“有宗教团体已经在集会并且准备发表抗议了。”他拍拍卢修斯的肩膀，“我会尽快调查，但如果杰弗里的录音真的是死前录的，我不可能瞒下来，你们得做出最坏的打算。”

“多谢，戈登探长。”布鲁斯站起身，“我们尽全力面对这次危机的。”

戈登冷淡地瞥了她一眼：“祝你们好运。”

他转身离去，房间里只剩下了卢修斯和布鲁斯。

CEO长长地叹了口气：“……有思路了吗？”

“没有。”布鲁斯的脸色很难看，“和上次一样，根本没有任何人为插手的痕迹。”

卢修斯起身，给自己倒了杯咖啡，任由滚烫的热气模糊了他的眼镜：“会不会真的是意外？”他捏捏自己的眉心，“老天爷就是要帮助霍布斯·芬克。”

“那不可能。”布鲁斯阴沉地说，“就算他召唤了邪神，我也会把他们一起送回地狱。”

卢修斯看了她一眼：“……我相信蝙蝠侠的能力，但布鲁斯，我们必须放弃韦恩药业了。再继续的话，他们不知道还能编造出托马斯什么样的故事。而且其他股东也不会愿意为了这一家公司赔上整个集团的声誉。”

“三天，”布鲁斯想了想，说道，“我们可以退出，但我需要你保证芬克的收购在三天内不能成功。”

“可以。”卢修斯答应得很干脆，被掩藏在岁月磨成的温润和煦下的锋芒从他的眼里一闪而过：

“有些年轻人未免太小看我这个老头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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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持人脸上的悲伤根本遮不住底下的兴奋，克拉克把电视机的声音关掉，随手拿起手机。

她还因为布鲁斯的话或多或少有些低落，就没有看来电显示，直接接起：

“老编，稿子明天发给你。新的事态我也会跟进的。”

电话对面沉默了。

克拉克才觉得不对，她把手机拿远一些，发现是个陌生的来电。

“……肯特小姐，是我，霍布斯·芬克。”

克拉克惊讶极了，她连忙回道：“是我。芬克先生……请问您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霍布斯 ·芬克的声音温柔平静，既没有故作悲伤，也没有低级露骨的幸灾乐祸：“是这样的，您应该看了新闻。这件事情发生之后，我的公关部建议我尽快向大众发表看法，除了公司正式的的回应，还需要一些比较私人的报道，他们好像是说‘建立新公众形象’之类的。我也不太懂……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我对哥谭的大小媒体都……不是很熟悉，然后我刚好在几天前认识了您。所以，如果不麻烦的话……”

克拉克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当然！我很乐意。”

霍布斯感激了她好几遍才肯挂掉电话，他们约定好在杰弗里·芬克的葬礼前相见，克拉克会陪他一同前往。

放下电话和佩里汇报完毕后，克拉克才注意到霍布斯刚刚说的话。

“对哥谭媒体不太熟悉”？

这听上去更像是有宿怨。

克拉克打开电脑搜索“霍布斯·芬克”，把范围限定为哥谭媒体，又点了按时间顺序排列，然后从头开始看起。

一个克拉克完全想象不到的霍布斯·芬克展现在她的面前。

芬克家族是上世纪的欧洲移民，他们自称有西班牙王室血统，带着一笔还算丰厚的资金在哥谭定居。起初他们靠着买卖杂货为生，后来有一个位芬克小姐靠着做女伴出了名，她攒下了不少钱和人脉。而她的弟弟靠着自己姐姐的积累，用几次成功的投资把芬克家族送进了哥谭的上层。

芬克家族的名声很好，“所有的芬克都是真正的男子汉”、“芬克家的女士都懂得廉耻”——这样的称赞几乎没有断过。

霍布斯·芬克第一次登报，是他的父亲宣告自己的长子诞生。

第二次就奇怪很多了：“小芬克失踪，悬赏一万美元求线索”。

年仅十岁的霍布斯离家出走，而他的家人对此的态度就是报警后登报以求线索。大部分的舆论都集中在孩子的顽皮上，霍布斯的父亲为此多次道歉：“为大家添了麻烦，此类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

有一位小报记者以玩笑的语气写到：“大名鼎鼎的萝丝夫人比起自己儿子的去向，似乎更关心她的项链是否和衣服相称。”

霍布斯·芬克很快被找到，整件事情没有再被人提起过。

接下来有关霍布斯的报道是在六年后。

“杰夫·芬克长子疑为同性恋”

“霍布斯·芬克与布鲁斯·韦恩恋情曝光”

“芬克家族的败类——娘娘腔霍布斯的高中生涯”

“杰弗里·芬克投资失败，言其侄子应负主要责任”

“……”

“……”

很多的花边新闻，有些一看上去就是假的。但无论真实性多少，几乎所有的报道都在用一种嘲弄的语气描述霍布斯其人。他的所有长辈似乎并不反感，甚至很愿意配合媒体。

霍布斯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妹妹在三年前已经嫁去了德国。而他的弟弟马克斯·芬克，在杰夫·芬克卸任大部分职务后，接替了其父的“衣钵”，很愿意在大众面前提供自己哥哥的笑料。

 

克拉克没有再继续看下去，她关掉页面，合上眼把整件事情过了一遍。

霍布斯·芬克是一个生长在传统美国家庭里的疑似同性恋，因为不够热爱家族（与家族整体的性格相悖），而备受嘲讽（或者还有欺凌）。所以他与家族决裂，并且试图用收购家族公司的方式来报复自己的亲人。

可以说是悲惨、坎坷，从另一种方式看待的话还能称得上是励志的一生。

如果只看这些的话，克拉克不讨厌他，甚至还有点欣赏。

网络上已经有人挖掘出了这些陈年往事，认为胡德和杰弗里·芬克的死亡是上天在帮助霍布斯。

胡德的死亡掐断了韦恩药业自立的可能；杰弗里的死亡和宣言则把韦恩集团直接推出局，芬克家族也收到了极大的打击。

曾经欺凌过他的人，都遭到了报复。而且他们的死亡，也带给了霍布斯实打实的利益。

哥谭媒体的口径直接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曾经对他的嘲讽都不见踪影，他们开始称他为“英雄”、“不屈之人”。

克拉克皱着眉浏览完比较新的报道，随后收到了霍布斯发来的消息：

“葬礼改为今晚九时。”

芬克家族现在处于风口浪尖，韦恩药业里的支持收购党对他们不满，而霍布斯这个弃子显然没有要放过他们的意思。前有狼后有虎，乱成一团的人只想赶紧把杰弗里下葬，然后躲开这次的舆论风暴。

杰弗里·芬克生前是一位有名的强硬派，而死后，得到的也不过是在深夜匆匆下葬。他的女儿甚至来不及赶回来，而他生前最讨厌的侄子要来观礼，他的家人甚至说不出一句拒绝之语。

 

从胡德死亡至今不过十日，韦恩和芬克家族都深陷丑闻，而霍布斯以绝对强势的姿态迈入众人眼前。一切都快而恰到好处，就好像有人在幕后拨盘，只手反覆，一切于是破碎重来。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