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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超BS】月光与玫瑰-10

Chapter 10

 

蜡烛熄灭了。

 

露易丝闯进门后第一眼就看见了那只小小的、熄灭的蜡烛，上面的红色已经变成了黑色，看上去下一秒就会破碎风化。

上都夫人抬起她的右手一挥，关上了门，然后一只瘸了两条腿的椅子扭捏着从一大堆杂物下方挤出来，停在露易丝的面前。

女记者是跑过来的，她的身上都是汗，还在剧烈的喘气，她随手扯下围巾，把自己摊进了椅子里。

“我以为‘亲友阻止’这个流程你们已经走过了。”上都夫人心情很好地摸着自己的猫，猫咪仰着头享受，深紫色的竖瞳惬意地眯起。

露易丝苦笑着望着天花板上嵌着的水晶球：“有水吗？我要渴死了。”她拽开自己的扣子，然后坐直身，“事实上，我是因为想到了新的劝阻台词才来的。总有些事情值得你在最后关头也奋力一搏。”

魔法师笑起来，给她变了一杯气味浓郁到猫咪都嫌弃的茶：“超人总是值得的。”

“Clark的确值得。”露易丝指了指蜡烛，“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上都夫人珍惜地看着那只蜡烛，“我得把它留下来收藏。”她说着开始在抽屉里翻找着什么，而露易丝深深地吸了口气。

“我希望这个小玩意儿能熄灭地早一点。”她喝了一口茶水，然后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吐出去，“这什么东西？！”

“好东西，如果你喝了第一口，最好把剩下的也喝完，不然我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最好的情况是你拥有了让男人受孕的能力，最坏的话……”夫人换了个话题，“你觉得早点熄灭会有影响吗？”

露易丝惊恐地望着手里的杯子，一仰头把里面的液体都倒进了喉咙，然后她放下水杯，重新端正地仿佛坐在会议室里：“会，我了解Clark，他有些小男孩的毛病。对于已经得到的总是不够重视，又热衷于并不确定的希望。”她皱皱鼻子，“当初的氪星、如今的布鲁斯。但如果这玩意儿早一点熄灭，他就不会去追寻了。一个希望和一个已逝去的曾经，这相当不同。”

上都夫人依然没有抬起头。

露易丝自顾自地说下去：“他甚至学不会教训。不是已经拥有的就会一直在那里等着他，当初的布鲁斯不会、现在的地球也不会。为什么他就不能看看眼下呢？失去布鲁斯还不够让他重视剩下的一切吗？”

魔法师的话从桌子底下模模糊糊地穿来：“我认识很多人都有这种问题，天上的月亮总比地上的玫瑰更能吸引他们。”

露易丝摊摊手：“反正已经来不及了。”

过了一会儿，上都夫人好奇地抬起头：“你怎么还在这里？”

露易丝一脸严肃：“我后悔喝完那杯茶了，我刚想起来我不想自己生孩子来着。”

魔法师愣了一下，随后一脸淡定地解释：“最坏的可能是你的头会变成章鱼而你会开始不停的产卵……”

露易丝优雅地站起身，看了眼手表然后摆了摆手：“拜。”她在推开门的时候补充了一句，“很高兴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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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为什么把内裤穿在外面？老天，这是我见过最过分的超人coser。”

“……而这就是你关心的问题？”

“当然不，我们得把他送去医院，他看上去好憔悴。”

“我们觉得我们得先通知B，不然他会生气的。他上次用那种眼神瞪我搞得我晚上都没有睡好。”

“我不觉得，我的地盘我说了算。”

“拜托，亚瑟，别再幼稚了，承认他是我们老板没有多难。”

……

……

Clark醒来后首先听到的，就是这么一串对话。

他的身体还处在僵直中，穿越世界的感觉一点也不美好，事实上那感觉更像是他被挤碎了然后又被重新拼起来，上都夫人说这会带来不可逆转的伤害，而他现在明白那是为什么了。

眼睛也很疼，根本睁不开，Clark选择穿着制服过来是因为他不想裸着落在这个不同的世界。

五感正在逐渐恢复，绝对的黑暗正在离开，Clark能感觉到指尖正在被水包围着，他猜自己其他的部分也是如此。温柔的水轻微震荡、包裹着他，Clark的身体在黄太阳下恢复生机，但他的意识逐渐陷入了昏蒙。

 

 

最后他们进行了投票，以二对一的优势战胜了亚瑟。巴里得意地掏出了通讯器然后打给了布鲁斯：“蝙蝠，我们到达地点了，没有爆炸物残留，只有一个人超人的狂热崇拜者。”

布鲁斯看着电视里正在播放的关于流星的新闻，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奇怪的预感：“把影像传过来。”

巴里耸耸肩，照做了。

亚瑟用水做成毯子托起所有人，他有些在意这个从天而降的人：“你们不觉得他过分好看了吗？”

维克多乜了他一眼：“抱歉，我不知道你也喜欢男人。”

亚瑟受惊般瑟缩了一下：“我没有。”他左右看看，试图寻找同盟，“他真的太好看了，这么好看的人我们都不认识是不是不太正常？”

维克多想反驳他，但他的资料库搜索结果的确空空如也。

“所以我们有了一位神秘的客人。”

亚瑟皱了皱眉：“我们已经有一个神秘、英俊的怪胎了，我不想要第二个。”

“怪胎在努力赚钱赔我们的战损。”这是他们之间第……不知道多少次的争论了。

巴里茫然地看着手中的通讯器：“他让我们直接过去找他——带着这个人。”

维克多不解：“这有什么问题吗？”

巴里摇了摇头：“我说不好，但刚刚蝙蝠的语气真的很奇怪。”他看了看陌生人英俊的脸，开了个小玩笑：“这不会是他的前男友吧？”

维克多翻了个白眼：“是啊，那是多大的概率。”

 

 

 

 

布鲁斯没有想过这个。

 

他自嘲地笑起来，布鲁斯·韦恩没想到的事情可太多了。

Clark看上去老了不止五岁——但那应该是不可能的，他是氪星人。

不过自己又知道些什么呢？布鲁斯扔下通讯器，关掉电视，把开始颤抖的手塞到大腿下面。

他们之间的通讯在Clark离开的第三个月就彻底断了，他对Clark在宇宙中都经历过什么一无所知。他不知道他是否受伤、痛苦或者有了新欢，不知道他是否找到了家园、不知道他是否还能归来、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有再见他的一天。

未知总是最折磨人的，漫长的等待几乎重塑了他。蝙蝠侠不再像个英雄，他更像一道彻底的阴影。他在哥谭徘徊，头一次觉得这种日子沉重到望不见尽头。

而现在，在他以为自己终于摆脱了这份无解的期望的时候，Clark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布鲁斯发出一声脆弱的气音，把脸埋在了手掌里。

 

 

气氛有些尴尬，维克多看着亚瑟把人放在沙发上——顺便幼稚地弄湿了布鲁斯家的地板，然后没话找话地想要说点什么：“不知道克拉克他们怎么样了。”

巴里抖了一下：他怎么觉得周围有点冷？他闪到空调旁边，看着设定好的25度摸不着头脑。

布鲁斯揉了揉额角：“约翰说顺利的话最多五天，也许明天就能见到他们了。”

巴里兴奋地接上：“蓝大个答应会帮我拍外星照片。”

亚瑟已经熟练地在冰箱里翻找了：“绿色的小人说会给我带oa的酒……oa是个牌子吗？”

“他们是去解决一场指控，不是旅游。”话虽如此，维克多也没有很担心的样子，他已经走到了楼梯口，准备去书房他习惯的位置享受一会儿安静的时光。

布鲁斯喊住了他：“维，今天不行。”他同时面向巴里和亚瑟，“今天我有点事，我需要你们离开一下。”

巴里失望地叹气，但还是乖乖站起身，亚瑟多拿了两瓶酒塞在怀里，只有维克多有些紧张：“是这个人有什么问题吗？你一个人应付得过来？”

他们一起看向布鲁斯，但另一个人替他们回答了问题：

“布鲁斯？！”

把红色内裤穿在外面的超人踉跄着走下沙发，一把抱住了他们的“蝙蝠”就像抱住一块遍寻不见的珍宝，同时无视了在场的剩下所有人。

 

维克多条件反射地先拍了十几张照片，然后后知后觉地戳戳巴里——极速者的下巴都快掉了：“哥们儿，我觉得你猜对了。”

亚瑟打了个酒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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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多谢了你，”绿灯侠诚心诚意地说，他和超人正极速飞向地球，随着那颗蓝色星球的变大，身后的星系正在逐渐远离，“上次我面临指控的时候没有这么简单，但都已经过去了。”

克拉克没有在意同伴声音里透露出的隐情，这次外出见到了太多从未想到过的事物，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和自己的男友分享了。

约翰看出了他的心思，带着年长者独有的宽容没有戳破，只是陪他一起放缓速度越过了大气层。

“那我先回家了，”灯侠指了指另一个方向，“这次事件就由你向B汇报，我明天早上会过去一趟作为补充。”

他们原本应该再晚两天回来的，但超人坚持加快了行程，他猜克拉克是想要给那个阴沉的家伙一个惊喜，而一个优秀的军人懂得时机的重要性。

克拉克有些脸红，但是默认了：“明天见，约翰。”

他们挥手告别，克拉克俯冲向下——热恋里的分离总是显得煎熬，他希望今晚能全程呆在床上。

克拉克停在了院子里，隔着窗户看到了维克多、巴里和亚瑟，他正想要打招呼，但随即看清了让他们三个人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的画面：

一个眼熟的红披风正紧紧抱着布鲁斯，而他没有推开他。

 

克拉克“不小心”撞碎了落地窗的玻璃，“冷静”地从窗户里跨进客厅，然后面对五双眼睛勉强露出了一个微笑：

“布鲁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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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问结局不要问结局不要问结局，没想好没想好没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