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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erbat】披风之下-08（双性转）

第八章 这一点也不超级英雄

 

 

 

 

电话响了三十多秒露易丝才接起，她的声音有点沙哑，语速也放得比平时慢：“怎么了，我刚好结束一个采访。”她说完就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大口水，克拉克在电话这边都听得到。

克拉克犹豫着问：“你的采访还顺利吗？”

露易丝干笑了一声，挥手示意翻译稍等，然后走到了一个稍微安静的角落，才开口道：“小镇女孩，我和你交朋友为的不是听这些客套话。你可以直接说你的，莲恩永远为您在线。”她开了个小玩笑，因为察觉到了克拉克情绪的低沉。

克拉克翻身把自己埋进床垫，她深呼吸几下后把自己弹起来，走到窗边迷茫地看着自己在玻璃里的倒影：“露，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

“……拜托告诉我不是布鲁斯·韦恩。”

“……”

“克拉克？”

“你说不要我告诉你。”

“……”露易丝难得一见地沉默了。

“别这样，露易丝，我已经很不知所措了。”克拉克烦躁地原地转了两圈，“她……她不是我见过的任何人，她和我想象里也一点都不一样。”

克拉克知道电视和杂志里的布鲁斯：美丽的、精致的、放纵的、笨拙或者说不太聪明的。但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接触另一个布鲁斯：孩子气的、天真的、幽默甚至是聪明的。

克拉克偶尔甚至会有些奇怪的感觉——这些加起来甚至还不是完整的布鲁斯·韦恩，这位富豪像一片海，克拉克看不清更深处的风景。

人类怎么能不被这样神秘又美丽的存在吸引呢？就算是氪星人，也不能免俗。

“……我的确说过祝你睡到韦恩，”露易丝的声调不可自控地变高，“但我没有说你该动心。天啊，克拉克，她从来没有过一个固定交往的对象！”

“我知道，”氪星人有点委屈，她知道所有的道理，但心却无视了每一句规劝，爱情自有主张，“但我现在脑子里快要只剩下她了。”

克拉克已经记不清上一次这样的心动是什么时候，但她现在为这种强烈的喜欢感到恐惧。她想拥抱她，想要亲吻并且更进一步，想要看着她的蓝眼睛和唇角上弯的细小褶皱，想要听她说话然后和她倾诉，她觉得自己的手掌太空、手臂太冷，她的全身都欢呼着渴望另一个人的温度。

这渴望甚至让她感到委屈——布鲁斯也会这样渴望自己吗？我怎么会这样强烈地喜欢一个人？

她背靠着玻璃窗低下头，看到地毯被水滴打湿了一片：“我觉得自己有点不正常。”她欣赏过很多人，也恋爱过几次，但那些“爱”或者“喜欢”是优雅的、矜持的，像是对舞台剧演员的由衷赞叹，克拉克吻他们的时候，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幸运。

但她对布鲁斯并不是这样，她想要保护她，想要欺负她，想要让她哭也让她笑，她想给她最好的，也想得到她最珍贵的一切。占有欲和怜爱平分秋色，“喜欢”这个词突然变得浓墨重彩起来，把它的主人衬托地像一只飞蛾，直直扑向唯一吸引她的那片烟火。

克拉克吻她的时候，只希望那一瞬间即是永恒。

她慢慢地说着自己的感受，更像是说给自己听，整理一下太过于活泼的思绪。

“我很抱歉。”露易丝突然这么说道。

“什么？”

“我刚说你‘不该动心’。很抱歉，我不应当这么说。”露易丝小小地吐出一口气，声音变得低沉，“心动没有应该与否，你可以喜欢上任何一个人。我也不是没有爱上过别人眼里的混蛋，尽管我最后没能证明他们都是错的。”她笑了一声，为了过往烟云里的自己，“如果你真的喜欢她，我相信她值得……倒不是说我对风流的亿万富翁有什么特别的期待，我只是相信你的眼光。——以及，陷入爱河也用超级速度？干得好，我的超级英雄。”

克拉克笑了：“她真的很可爱。而且聪明。”

“对于一个你还没有和她‘坦诚相见’的人，这份欣赏真的很动人了。”

“露！”

“好啦好啦。”露易丝揉揉额头，“我很愿意继续听你和韦恩的小细节，但我的翻译和司机在催我了，”她咬着下唇，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

“我恨我自己这么说，但克拉克，你确定你们在同一个进程里吗？我知道她也喜欢你……但她和你一样愿意给这份感情一个发展下去的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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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里在果茶和巧克力之间犹豫了很久，最后选择什么也不带。

夜晚、顶楼、蝙蝠侠，这三个词加起来已经够奇怪了，他真的不需要再用饮料把一切搞得像是中学生联谊或者“约会”。

蝙蝠侠的信里只说了“今晚”，但没有提及准确的时间。巴里一入夜就到了，他在心里和自己打了个赌，希望蝙蝠侠在两小时内出现。

上次来的匆忙，巴里现在才注意到这里的风景不错。星辰实验室的高度在市内排得上前十五，在它的顶层能看到周围居民区的灯火，也能看到商业区的车水马龙。中心城不算是最繁华的大都市，它热闹平凡，就好像是赚的不多但其乐融融的邻居。

闪电侠俯视着他的城市，直到身后传来靴子踩到地面的轻微“咔咔”声。

蝙蝠侠裹着自己的黑披风，立在那里像一尊雕像。

巴里犹豫着要不要伸手或者问个好。

“你找到了艾瑞娜·布莱斯。”经过变声器的嗓音嘶哑低沉，几乎是通常人们印象里柔软悦耳的女声的反义词。

巴里不适应地想要瑟缩，然后及时制止了自己：“对，她是库克博士的情人，他们都在星辰实验室工作，这解释了为什么那张卡片会在博士的办公桌上——她一定是收到花后直接去找了库克。”

他说了一大段话，随后才意识着刚刚他下意识使用了对老师汇报的腔调。

蝙蝠侠点了点头，巴里觉得她大概是在表达满意或者赞赏？

“你呢？”他不太喜欢这种被当成菜鸟的感觉，“你发现了什么吗？”

蝙蝠侠没有回答他的提问，只是拿出了钩爪：“去布莱斯的家。”

她的动作很快，几乎是话音刚落人就已经在半空中，巴里不悦地抿抿唇，跟着她向前跑去。

艾瑞娜·布莱斯并没有失踪，她按时上下班，和父母一周聚会一次，半个月前还参加了一场大型的派对。

巴里跑到了蝙蝠侠的身边，故意提高声调说道：“她没有什么问题，我觉得我们半夜去问话太小题大做了。”

蝙蝠侠的眼神都没动一下：“从一年前开始，后勤部门就发现布莱斯研究员办公室里的茶包和咖啡使用量大幅度降低；半年前，布莱斯开始回避和同事们一起吃午餐，而且拒绝任何零食分享；三个月前，”蝙蝠侠轻巧地翻滚化解了落地的冲击力，她的声音依旧平稳，“布莱斯办公室的饮水机坏了，而这件事是我今天去调查时才发现的。”

她看了巴里一眼，眼神的意思是“调研之前，不要说任何人无辜”。这成功让巴里闭上了嘴——他不是很高兴被一个今夜之前还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教训，但那是他曾经买过周边的蝙蝠侠，而且这位不请自来的“老师”态度虽然冷漠但平和，并没有嘲笑或者故作高深的意思。

接下来他们安静了好一会儿，直到他们停在了布莱斯的家附近。

巴里拦住蝙蝠侠：“我先进去看看，”他做了个起跑式，“没有什么危险我们再进去调查。”

蝙蝠侠直接钳住了他的手腕，力度让巴里险些尖叫起来——好疼！——“别急。”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正方体模样的仪器，摆弄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跟闪电侠解释。

“先断电，”她言简意赅，“机器人。”

……是说因为敌人可能是机器人所以先断电来避免一些可能会有的抵抗？

巴里也一脸深沉的点头：“就这么办。”

布莱斯住的是独栋，很快，那栋房子里的光灭了。

巴里跃跃欲试：“现在可以了？”

蝙蝠侠又等了几十秒钟才点头：“走吧。”

巴里绕着房子跑了好几圈，确定没有任何摄像头，他回到蝙蝠侠身边挠挠头：“这里就像是个普通的家。”

“但普通人不会在停电后还安静地呆在家里。”

蝙蝠侠直接打开了门。

巴里下意识屏气，但门很简单就被打开了，除了“吱呀”一声外没有任何反应。房子里黑黢黢的，没有光，也没有活物的气息。

“布莱斯小姐？”巴里试探着喊了一声，蝙蝠侠没有阻止他。

没有回答，依然是什么声音都没有。

巴里有点不安起来，这房子并不大，而且装修简洁，几乎称得上是一目了然，没有什么能藏人的地方。厕所的门大开，里面也是什么都没有。

蝙蝠侠做了个手势，巴里点头，然后他们一前一后走上了楼梯。

二楼和一楼差不多，每一个房间都房门大敞，然后里面空无一物。在经过第三个房间的时候，巴里终于察觉了从一进门开始的违和感到底是什么——这里太干净规整了。沙发上的抱枕摆的整整齐齐，茶几上的杯子上没有茶渍或者咖啡渍，像是新的一样。书房的桌子上一切都井井有条，垃圾桶里连一个纸团都没有，全部都是由碎纸机造成的碎片。

——这里不像是有“人”在居住的模样。

巴里为这个想法只冒冷汗，他看了眼蝙蝠侠，但对方似乎毫无察觉。

他们已经走到了走廊尽头，那里有唯一一扇紧闭的房门。

巴里来不及阻止，蝙蝠侠直接打开了门。

里面是有人的，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单人床，厚厚的被子堆叠起来，把艾瑞娜·布莱斯完全遮住，只露出小半张脸。

这位女研究员面色蜡黄，两颊凹陷，看上去像是饿了有半个月的样子。她似乎对来者毫不意外，甚至还露出了一个微笑：“啊……是闪电侠……”她急促地呼吸了一下，“……还有蝙蝠侠……欢迎……啊……”

她的声音里包含的痛苦吓到了巴里，他不知所措地向前一步，然后停住了。

离得稍近，他看清了某些东西。

布莱斯的眼睛依然清澈动人，和她的声音与脸色相去甚远。

“……眼睛像祖母绿宝石……”

巴里倒吸了一口气，这根本不是一句对情人的赞美！而是一句写实的描述！

因为过于消瘦，布莱斯的眼睛突出，那种无机质的感觉被强化，巴里甚至看到本该是虹膜的地方有细小的电线。

“库克对你做了什么！”巴里几乎是喊出来。

布莱斯没有回答，她似乎是太疲惫了，她的手在被子下面移动着，然后那个鼓包停在了胸前。

“晚安。”

她这么说道。

随即火光与热度填满了整间屋子。

 

 

 

 

 

爆炸声传出很远，绿灯侠和超人像是两颗流星划过中心城的上方。

 

 

 

 

 

巴里咳嗽着掀开头顶的蝙蝠披风，他在最后一秒抱着蝙蝠侠跑出来，而蝙蝠侠用她神奇的防火防尘的披风包裹住他们两个人。

“刚刚，咳，”巴里移开头上的木板，“那是怎么回事！”

蝙蝠侠已经准确在一大堆废墟里找到了布莱斯的残骸，她拿起一颗完好无损的眼球研究：“机械改造，这里还有橡胶的肠子和肝。库克应该是想要一步一步，通过置换把她变成一个机械人。”她又拿起半个破碎的心脏，“但最后一步失败了，她本来也快要死了。”

“……她是被迫的吗？”巴里想起布莱斯最后闭眼时的安详。

“大概率不是，”蝙蝠侠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蝙蝠镖，正试探着戳那个眼球，“这是个很漫长的过程，如果不是自愿，她有很多机会逃跑。”

但她坚持到了最后。

巴里烦躁地扫视着已经成为白地的房子：“库克不在这里。这下线索又断了。”

 

“他在。”

一个清亮的女声回答，超人皱着眉缓缓降落。

灯侠只比她晚了几秒钟：“这里发生了什么？”

巴里挥挥手：“那个等会儿再说，”他望着超人，神情严肃凝重，他本来只以为这是个失踪案，但现在已经有人死去——“你发现了什么？”

“这有间地下室。”

超人和蝙蝠侠异口同声。

她们相互看了一眼，不同于超人的惊讶和赞赏，蝙蝠侠的眼里平静而空荡。

“他看上去在等着我们。”超人皱起眉。

“用热视线打开钢板，事情已经调查清楚，没有必要再等了。”蝙蝠侠说得理所应当，超人没有在意她的语气，只是简单地照办了。

超人的心情可能也不怎么好，她把地下室入口开得太大了——她几乎是把地下室的天花板给掀了。

在这过程中，库克只是安静地等待，这位消失了两个多月吸引了四位超级英雄的科学家，安然地好像只是坐在家里迎接客人。

“欢迎。”他还真的这么说了。

巴里忍住了没有上去把他揍飞：“你已经失败了，库克，这些机器人我们会全都毁掉。”

库克平静地说：“听到爆炸声我就知道了，她……”

“你杀了她！”巴里难抑愤怒。

库克点头：“算我有一半的过错吧。当初她发现了我的研究，来找我要求进行改造，我应该拒绝她的。”他像是想起了好笑的事情，“人类的身体太脆弱了，她有些相当不切实际的幻想，觉得变成机械人就可以超越自己的种族。但她不明白，人类就是人类，起点决定了一切。”

他坐在自己的机器人拼成的座椅上，神情哀伤：“我的实验也失败了，我本来想用这座城市做一个实验的。”

“什么实验？”这次是灯侠开口。

有人问，库克立刻高兴起来：“是有关人性的！我计划了很多，比如人类沦为宠物或者食用品，他们会做出什么举动，”他喃喃地说，“或者男女颠倒，或者长幼错位。我知道这些听上去像是幻想作品，但如果真的变成实验，我猜结果一定会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所以你做了这些？”巴里指了指那些僵直的机器人，和他们在游轮上见到的一模一样。

“嗯，”库克珍惜地摸了摸其中一个，“它们真的很棒，给布莱斯的手术就是它们帮忙的。”

“那是什么。”

“什么？”库克微笑着抬起头。

蝙蝠侠又重复了一遍，顺便指了指上方：“那是什么，那和你的机器人有了些许自主意识有关系吗？”

在场的其他三个人这才意识到什么，他们一齐向上看去，见到了一个像是水晶一样的拳头大小的东西浮在半空中。

它浑然一体，散发着微弱的白光，如果不仔细看很容易以为它只是一个装饰。它美丽得像是工艺品，但又没有借助任何外物悬在空中。

库克也和他们一起望去，喃喃地说着些什么。

超人飞过去，蝙蝠侠没有阻止——那个球体无论如何也不像是能伤害到氪星人的样子。超人握住了它，库克突然扯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放开它！超人！”蝙蝠侠几乎是立刻吼了出来。

克拉克茫然地回头：“我……我不能……”

这块石头像是黏在了她的掌心，克拉克试着甩了甩，粘性突然又消失，石头被她远远地甩了出去。

克拉克想要追出去，但紧接着所有人都看到了那颗石头发出了剧烈的白光，然后垂直地飞向了天空。

蝙蝠侠已经捏住了库克的脖子：“那是什么？！”

“礼物，”库克没有挣扎，“来自外星神祇的礼物，它在寻找离乡的游子，找到了，也就该回去了。”

超人脸色难看地飞了回来：“它太快了，而且在太空中会自动隐藏踪迹。”

灯侠已经在询问灯戒，而库克只是哈哈大笑起来：

“我已经完成了我的任务，我的实验也失败了，”他笑出了眼泪，“神明交给我能赋予机器神智的能力，报酬是我要帮祂寻找一位流落的遗孤，完成了……我已经完成了……”

“所以这一切只是为了吸引我握住那个东西？”克拉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库克没有理会她，这个曾经的聪明人脸色灰败，只是低头不语。

警笛声在靠近，蝙蝠侠脸色难看地把他扔回地上，在巴里想要告别的时候已经消失在了黑暗中。

哈尔用灯戒把他带到空中，他们一起看着废墟上的忙乱。巴里有一瞬间的茫然：

……这就结束了吗？

他没有和坏人打架，也没有闪亮登场或是潇洒离去。

哈尔理解地拍拍他的肩膀：“你会适应的，小熊。绝大部份时候，我们的工作一点也不超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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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

 

 

霍布斯·芬克用手绢擦了擦眼角的泪：“胡德夫人，我很遗憾这所有的一切。”

刚刚丧夫的女人红肿着眼睛，甚至无法露出一个礼节性的微笑。

“……韦恩药业这下群龙无首，而布鲁斯·韦恩还在中心城逍遥快活。”

“事发突然……她回来也没有什么用啊。”

“真不敢相信，胡德怎么会突发癫痫。”

……

聚集在一起的中年男人议论着，芬克捕捉到了一些闲言碎语，他加快了脚步。

他很早就从家族庄园里搬了出来，现在一个人住在郊外的一座别墅里。

哥谭又是个阴雨天，不时有细雨飘下，行路人脚步匆匆，偶尔有人被行驶的车溅了一身水出声咒骂。

芬克哼着歌打开门，把车钥匙扔到一边。他换了鞋，然后脱掉外套，没有打开任何一盏灯，就借着窗外朦胧的光线光脚走到卧室里。

一个女孩，用一条黑色的绸缎遮住眼睛，正发着抖坐在床沿。

她什么也没有穿。

芬克短暂地打量了她一下：“墨西哥人？”他的声音和刚刚完全不一样了，听上去尖利、粗糙。

女孩想要回答，但芬克阻止了她：“哦，不，甜心，按照约定，你不能说话。”

她闭上嘴，抖得更厉害了。

芬克打开衣柜，挑了一件他最喜欢的睡袍换上，然后踩着刚刚脱下的衣物走到正对着床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哦哦，我还忘了一样东西。”

他给自己倒了杯酒。

睡袍向两边分开，芬克确信自己已经找到了最好的观赏角度。

“开始吧，亲爱的。”

女孩把手伸向了腿｜间。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