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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erbat】披风之下-23（双性转）

第二十三章 大新闻

 

 

布鲁斯睡着的时候像一条八爪鱼。

克拉克在第三次把她扒拉下去又被缠上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往好处想，她安慰自己，你不用呼吸，也不用担心在睡梦中被勒死。

布鲁斯清浅的吐息扑在她的颈后，哥谭人的双手则非常“聪明”地放在她的胸前，克拉克把自己扔回枕头，最后竟然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她睡得很香，就好像身上那条人不是莫名增加的负担，而是遍寻不得的港湾。

“克拉克？”

布鲁斯轻轻叫她，氪星人不满意地皱眉，然后翻了个身把脸埋在被子里。

布鲁斯哭笑不得，只好从床上坐起身。她洗了脸刷了牙，刚刚打开冰箱，敲门声就恰到好处地响起。

克拉克“噌”地坐起身，眼睛里已经没有了迷茫：

“是谁？”

“是阿尔弗莱德，”布鲁斯去打开门，“他带了早饭和衣服来。”

克拉克用了1秒钟换好衣服锁上卧室门，然后面带微笑地站在布鲁斯身旁，紧张地露出了太多牙齿。

……

布鲁斯用摸小狗的方式弄乱了她的头发，然后带着怜爱道：“别紧张，那只是……阿福。”

克拉克恨不得再咬她一口：正常人哪里有在做｜爱第二天就要见家长的流程？早知道这样她就应该把布鲁斯直接抱回家见妈。

但堪萨斯的玛莎远在千里之外，哥谭的英国管家只和她们隔了一道门。

阿尔弗莱德面无表情地把手上的袋子递给布鲁斯，冷淡地道：

“董事会在一个半小时之后，很高兴知道您还没有把自己的职责忘的干净。”

布鲁斯把那句“是你自己非要来”咽回去，捧着食物闪身去了厨房。

她溜得快，留下克拉克一个人紧张地想要起飞。

……他看上去好严肃，他为什么要那样看着我，他是不是对我不满意？我不该穿这件衣服的！

氪星人在颅内进行着自我批判，然后看到阿尔弗莱德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

“肯特小姐，您今天真是美丽极了。”

他笑容诚挚，还带着点不为外人道的心酸：

“布鲁斯主人一定给您添麻烦了。但我还没有见过她这么喜欢一个人，还请您多多包涵……”

诶？

诶诶？？

克拉克反应不过来，她木然地看着英国人用非常优雅的腔调和貌似贬低的态度进行着俗称“推销自己女儿”的工作，觉得自己对于哥谭的认识又上升了一个全新的台阶。

他们一起吃了饭，等克拉克送走了两位哥谭来客，关上门后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莫名其妙就接受了“布鲁斯的女朋友”这一位置。

她扶额，环顾着一天之前还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小小公寓，竟然觉得有点冷清。

 

 

+++

 

布鲁斯·韦恩照例迟到了四十五分钟，但这次她没有听到照例会有的或直白或拐弯抹角的讽刺。

等结束后，一位一直看不惯她行径的女士甚至还过来赞许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发生了什么？”布鲁斯看着唯一留下来的卢修斯·福克斯问道，“我突然之间让公司股价翻倍了？”

卢修斯强忍着笑意：“啊，差不多吧。”

“是吗？”布鲁斯狐疑地看着他，她最近一周都在忙外星人的事情，对哥谭的新闻有所疏忽，“那我为什么没有印象？”

“怎么会？”卢修斯冲她眨眨眼，“任何人被超人公主抱都该是永生难忘的事情才对。”

“……”

她把这茬忘了。

“别告诉我他们觉得我泡到了超人。”布鲁斯咬着牙，几乎已经看到了自己以后面对媒体时的悲惨命运。

卢修斯幸灾乐祸地说道：“我按照你的意思，让公关部发了声明，说超人只是来救你。”他耸耸肩，“但你知道的，否认是绯闻最好的助推器。现在网上还有很多分析贴，从‘超人首次出现在没有发生自然灾害的大都会以外城市’，和‘韦恩已经有很久没有和别人传出绯闻’等很多方面论证了你们的恋情——”

布鲁斯沉默了，她想起了今天波特先生都格外热情的微笑。

“——大多数人只是对超人的女朋友表达了最基本的敬意，不过对于股东们而言，你的确让韦恩的股价上涨了。你的不正经举动居然也有正面效果，他们不得不承认。”他的声音里参杂了不容错认的欢乐，“顺便说一句，这招真的很聪明。男人会引起动荡，女人太过惊世骇俗，而超人——则是刚刚好。”

他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布鲁斯把脸埋在掌心，小声地说道：“……她会杀了我的。”

“不会，”卢修斯收了笑，“这理论只是在哥谭很受欢迎，目前大都会人正在极力否认，他们现在在网上撕得很热闹呢。”

“……”

“还有就是，我仔细想了一下，这对你没什么坏处。”卢修斯认真道，“就算多了一些会被坏人盯上的风险，但你本来也就是被绑架大户……问题不大。”

他递给布鲁斯一张报表：“你的代言，尽管超人粉丝们在号召抵制，但销量已经翻番了。”他感慨道，“超人的影响力真的很强。”

布鲁斯已经不想理他了。
她快速思考着如何该挽回一切，随即悲哀地意识到卢修斯说的对——继续否认只会显得过于郑重其事，反而会引发更大的猜测和讨论。

“我最近不要接受采访，”布鲁斯低沉道，“随便编个借口，就说我腿断了或者内脏损伤。”

“好吧，”卢修斯理解地看着她，“等风头过去我们再安排。”

他们又说了几句公司的事情，直到波特先生闯进来打断了一切。

 

 

“快看电视！”

这位几乎泰山崩于眼前都能面不改色的秘书面色苍白，连外套没有扣好都没发现。

“莱克斯，”他喘着气，“他说有人要攻击地球！”

 

 

布鲁斯立刻站起身，会议室有投影，卢修斯已经把最新的新闻打开——每一家电视台都在转播莱克斯企业的新闻发布会。

莱克斯·卢瑟顶着他锃光瓦亮的脑袋，表情严肃而悲哀，他站的笔直，语气沉重：

“……我和在座的各位一样，最开始都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怎么会呢？我反复地询问自己，超人不是应该要保护地球和人类吗？她怎么会成为今日地球面临毁灭危机的导火索？”

莱克斯难抑失望和痛心，他扬起脸，像是要藏起自己悲伤的丑态。

“可是在一遍又一遍地追问和确认中，我不得不承认事实——的确是超人引来了那些氪星人！就是她！把死亡的阴影带给了这颗她本该守护的星球！”

底下的记者响起了一片嗡嗡声，有人在反对，而有人在点头。

莱克斯悲哀地摇摇头：“我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到这一步，为什么我们这些不会飞的平凡人类会卷入超级外星人的战场之中？孩子们还在崇拜超人，我们还在期待超人，但与此同时，在我们都不知道的地方，人类已经被超人拖入了毁灭的边缘。”

“这是我们的错吗？”

“是我们接纳超人带来的恶果吗？”

“是我们祈求异神最后得来的惩罚吗？”

他的声音逐渐拔高，像是一连串甩在观众脸上的质问。

“可是我们的孩子又做错了什么？！他们不知道什么是超人，也不知道什么氪星，但是他们就要面临一个看不到希望的未来！”

争论声彻底平静了下来，发布会现场安静地令人恐慌。

“你们在座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我对超人的态度。你们也许会觉得这是我对待超人的阴谋。”莱克斯宽容地说道，“但事实会证明我的对错。我会将刚刚展示的，佐德将军和我的对话全过程公布在网上，任何人都可以自由地查看。”

“我不会呼吁大家做出任何选择，但我希望——”莱克斯痛苦地闭上眼，“希望每一个人，都能为我们的生命和种族的延续，做出最恰当的决定。”

“而超人，”他突然低下头，“来自氪星的神子，我不会谴责您任何，我只希望，您能放过这颗星球。地球何辜，它不能抗拒你的到来，也不能拒绝你的留存……”

“超人，现在正是你能保护它的时候了。”

这位一直以来坚定的超人反对者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软弱，这震撼了每一个人的心。

 

波特先生脸色苍白，而卢修斯已经查阅完了莱克斯刚刚发布的全部资料。

“佐德承诺，只要地球交出超人，他就会掉头离去。”

外星舰队的介绍快速闪过，卢修斯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竟然把资料全部放了出来，这是笃定我们即使了解，也不可能想出办法……这不是我们能对抗的，我们和这些科技至少差了五百年的距离。”

“这个氪星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是威慑和恐吓。”

布鲁斯面无表情，

“他要地球人亲手交出唯一的希望。”

 

 

 TBC